目前分類:第四章 伽藍之洞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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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儀式   

《伽藍之洞》/關於喀巴拉(Qabala)教徒的王冠(Kether),Qabala,原意是「傳承」、「如是我聞」,是在西元前即已存在的古老猶太教神秘主義派系,旨在從哲學立場探討宇宙及人類的存在本質,根據《聖經》記載,神在東方之伊甸(意指樂園)種下生命之樹(Tree of Life,Otz Chiim,希伯萊文:עץ החיים; Etz haChayim),人只要吃了該樹的果實就能永生。許多宗教學者相信《聖經》內容如同《佛經》和其他古老經典一樣,是用隱喻的方式呈現通往聖覺的真義,喀巴拉教義依此認為生命之樹係指精神層面的靈性修為,該樹是由3個支柱,10個聖源球體(Sephirah,《聖經》稱為果實,複數Sephiroth)和22個路徑(Pass)組成(有些喀巴拉教徒相信生命之樹有更複雜的結構),身處在罪人之園的人類(喀巴拉以失落王冠的王國形容)如果要回到伊甸恢復成完人,可以應用冥想或其他靈修法,自生命之樹的頂部逆向溯源,也就是從著重物質層次的第十聖源球體-Malkuth(王國,Kingdom)沿著路徑,循序獲得各個聖源球體的種智(超越原質),最後到達代表著「根源」(意指「存在的起始」)的第一個聖源球體-Kether(王冠,the Crown),一旦抵達王冠,即是成就完人境界,這整個過程稱為「自我救贖」,或稱「人類補完」。如果再超越這第一個聖源球體-Kether之後,在王冠的深處(蒼崎橙子有時稱之「根源漩渦」,應是融入陰陽道「太極」的觀念),會遇見三層未顯化的能量環(Veils),最外層是虛空(Ain,意指無所在也就是式昏睡期間「漂浮」之處),第二層是無盡、無限或稱無餘(Ain-Soph,希伯來文אין סוף意指無所在與無所不在之間傳說神於此處造人與眾生物),最內一層最接近王冠的是無量光(Ain-Soph Aur,意指無所不在傳說中「天堂」、「極樂境界」的所在),這三層能量環是人類不可知,不可觸及的領域,代表著宇宙萬物從無到有,從虛空到存在的一切智智,是屬於神(創造者)的境界。蒼崎橙子說式得以置身於連喀巴拉教徒都無法抵達的王冠深處(其實☆☆☆才有該項能力),正是暗示著式潛藏著+的本質。不過,式無法感覺到境界式的存在,而且沒研究過喀巴拉教義,應該對塔羅牌也沒興趣,根本不知所云,所以瞪著橙子回應:「……別說得妳好像什麼都懂!……」在對話中,橙子對具有+的本質卻不自知的少女滔滔不絕地說教,搞笑的是,她所舉的例子竟是論及自己並不熟悉,只有神才明白的境界,還好只是點到為止,少女之後無心回敬的那句話真是奧妙。在故事主角間不經意的談話裡埋藏著高明而隱晦的幽默風格,這就是「奈須節」的魅力。

伽藍之洞/式  

附註:

1.猶太教喀巴拉教義、基督信仰與德國哲學家伊曼努爾·康德(Immanuel Kant,1724年-1804年)的認識論,有部分思想相近之處,整理如表一所示。

 表一 喀巴拉教義、基督信仰與康德之認識論的比較          

神子降臨     

2.曾經看過野村哲也監督/野末武志副監的動畫《太空戰士Ⅶ:降臨神子(意指「救世者」),英文名:FINAL FANTASY VII:ADVENT CHILDREN》(台灣BD完整版由得力影視發行),應該就能瞭解荒耶宗蓮的企圖。荒耶的願望需藉由神的力量來實現,所以他用活人獻祭,準備三顆超能者棋子誘使「神降」發生。結果當然不如預期,那只不過是荒耶一廂情願罷了。顯聖是無法毛遂自薦的,神只會出現在祂中意的人(天命人選)面前,例如《舊約聖經》的摩西、《太戰七》的克勞德與《空之境界》的★★★★。但是,荒耶仍不死心,之後更打算直接「神變」(與神融合、合體)。為此,蒼崎橙子質問荒耶:「……是要用王者之術來拯救什麼嗎?若是那樣,就不要當魔術師,當王好了。」對話中出現「王者之術」,魔豆版譯註指是「煉金術(Alchemy)的最高境界」,但尖端版卻無說明,還是在此贅述一下,原著中的アルス・マグナ(Ars Magna,大奧術),該名詞取源自一位文藝復興時期的義大利哲學家吉羅拉莫·卡爾達諾(Girolamo Cardano15011576)的著作,卡氏仿效古希臘全才哲學家亞里斯多德(Aristotélēs,前384年-前322年)的論述百科模式,蒐集各類科普知識(當時尚無保障智財權觀念),再加上個人見解,發表了多部討論數學(代數)、機率學、醫學、機械、自然現象、占星與煉金術等專書,其中探討煉金術的《De immortalitate(論靈魂不朽)》,為後世煉金術師引用。卡爾達諾的代表作是在1545年出版演算代數之《Artis magnae, sive de regulis algebraicis〈另名:Ars magna〉》,由於該書書名《大奧術》切合「煉金(黃金煉成)」的意蘊,Ars Magna也就成了「煉金術」(日本習稱「鍊金術」)的代名詞。而煉金術(Alchemy),原意是「型態轉化學」,此學術是以亞里斯多德的土、氣、水、火四元素假說為理論基礎,亞里斯多德曾擔任亞歷山大大帝(Alexander III of Macedon,前356年-前323年)少年時期的啟蒙老師,素有「王者之師」的封號,所以「煉金術」又被稱作「王者之術」。此外,對於荒耶的執念,另一個邪惡魔術師也無法認同這麼奇怪的興趣,《矛盾螺旋‧下》/科尼勒斯‧阿魯巴與蒼崎橙子的談話,對荒耶宗蓮汲汲於追求抵達根源漩渦頗不以為然,他說:「……想碰觸神的領域,只要走諾斯底(Gnostic,日文:グノーシス)路線就行了,沒必要追溯本源吧?」(詳見尖端版中冊p257,魔豆版上冊p12。)諾斯底原意是「真知」、「知行合一」(實行與靈知),該教派可能源於史前古老信仰,之後融入《聖經》、喀巴拉及其他宗教教義,活躍於西元初幾個世紀,著名的死海古卷中也有該教派的思想。諾斯底思想認為「神性」是與生俱來的(佛教的部分支派亦認為眾生皆有「佛性」),所以只要靈修知曉自我最深的層次,即可體會「神」(純靈)的境界。不過,《矛盾螺旋‧上》式與橙子對於企圖到達根源之渦的魔術師(或任何人),有一針見血的評論,「妳這不是很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嗎?」式帶著驚訝的表情轉頭說道。(意思是「唷!沒想到妳這笨蛋居然會想通。」有些揶揄橙子也屬於那一族的意味。)(詳見尖端版中冊p163,魔豆版上冊p317;尖端版《空之境界〈下〉‧笠井潔解說》。)

根源漩渦     

p.s.

1.諾斯底教派深受索羅亞斯德影響,稱呼「神性」亦名「火種」,《變形金剛,Transformers》/據此構思出火種源(Allspark),於是古世紀傳說的眾神與巨人大戰,在電影中改編成博派與狂派間的正邪鬥爭。最後,或許讀者會好奇除了☆☆☆之外,到底還有誰能抵達根源漩渦?《矛盾螺旋‧上》/蒼崎橙子曾說:「——去到了那一側的人就再也沒有回來。」《矛盾螺旋‧下》/蒼崎橙子進一步告訴荒耶宗蓮答案,她說:「……明明是無知的存在才能接近,但因無知卻無法瞭解,……」意指人死了不就回到根源漩渦。依據內文,橙子說這段話是諷刺荒耶聰明反被聰明誤。(詳見尖端版中冊p162及p270-1,魔豆版上冊p316-7及下冊p23)  

2.奈須在《空之境界》中置入許多佛教哲學思想,動機應該與《Fate/stay night》出現的巫術與魔法一樣,可能是為了順應故事人物兩儀式、黑桐幹也及荒耶宗蓮等人的身世背景,應該無關於作者的宗教信仰。許多知名的日本文學作家在其作品裡都曾運用「佛學思想元素」,可是大都把人的內在那個  「 」的本質解釋作「虛無」,奈須則是作了不同觀點的設定。援引《伽藍之洞》/蒼崎橙子的名言:「伽藍洞的意思就是能無止盡地填入呢,幸福的傢伙,哪有比這更好的未來?」橙子當然不是要式無止盡填入「雜念」,式那時才剛戰勝「雜念之靈」,橙子說的「填入」應該比較傾向「包容」吧?日本平安、鐮倉時期的著名和歌僧西行法師(1118年-1190年)與明惠法師(1173年-1232年)談論歌道(詩歌的本質),曾形容明惠的詩歌特性是:「……在類似虛空的心,著上種種風趣的色彩,然而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。……」(原文:我またこの虚空の如くなる心の上において、種の風情を色どるといへども更にしょう跡なし。)儘管西行法師整段談話內容的真確性備受質疑,多數和歌學者寧願相信極可能西行只有起頭美言兩句,明惠(或是喜海)隨之自我潤飾一長串話。實情或許是一老一少的一搭一唱,而且多是那少年明惠嘰哩咕嚕地附和,結果全成了西行說的。不過,由於談話內容並不違背西行與明惠兩位法師對詩歌精神的一貫主張,所以至今還是常被引用。許多日本讀者閱讀《明惠傳》(喜海法師著《栂尾明恵上人伝記》)卷上的該段文章,,常迷醉於「虛空」二字,卻沒有注意句中用了「類似」的曖昧字眼,「什麼都沒有的空」是不可能「著上種種顏色」的。略懂現代物理學理論的讀者應該知道,「希格斯玻色子」(或「希格斯場」,接近證實的假說)無所不在,宇宙中不存在所謂的「真空」。萬物的幻滅只是表面上沒有留下痕跡,曾經存在的訊息早已被如實記錄下來,也不可能消失得「無影無蹤」。我不是宗教狂熱者,在部落格裡寫了一些佛學教義,難免仍有許多謬誤,純粹只是作為瞭解《空之境界》的簡易參考,請讀者試著用哲學的觀點寬容看待。佛學歷經二千餘年的思想焠煉與無數得道高僧親身體證,早已成為一套完整成熟的生命哲學,應該能在自然科學領域之外,提供讀者更開闊的視野來瞭解人生的意義。當然啦,如果是要為奈須的《Fate/stay night》寫點感想,就不會談論佛學,而是改聊歷史與魔法吧。接下來的內容還是跟佛學有關,寫完這一段,我打算開始專心寫同人文。是關於橙子與一隻名叫青子的小貓的故事,(什麼?標題很土蛋!您應該去看看「福爾摩斯探案」的標題,華生自己都承認很…。)內容敘述觀布子市有一新興極道組織,欲對兩儀家不利,適逢小未那出生,神隱一段時日的橙子特地去兩儀家祝賀,卻意外捲入紛爭。……阿魯巴的後人魔法能力遠在其父之上,而且更殘酷嗜血,為了復仇來到觀布子市,威脅要讓橙子與其身邊的所有親人在世上徹底消失。橙子決定帶著小貓青子回到三咲市與妹妹聯手制敵,卻被妹妹青子誤把小貓當作使魔,姊妹自家人先在希望之丘展開一場殊死對決,而強敵此時正環伺在旁。……小貓青子到底是何方聖物?兩儀式面對新一波的挑戰能否以直死之魔眼再次取勝?式會信守對幹也的承諾嗎?橙子如何破解禁入家鄉的詛咒?橙子與青子又會有怎樣的結局?且待他日分曉。還是言歸正傳,現在要討論的主題是「無知?無明。」釋迦牟尼用「十二緣起論」解釋苦集的形成,以「無明」(巴利語:Avijjā)作為「苦」的起源。「Avijjā」是no(無)-「vijjā」,「vijjā」用英文解釋有「realization」(明)、「knowledge」(知)、「vision」(見,「正見」係八正道之首)等含意。「十二緣起」包括「無明」、「行」、「識」、「名色」、「六入」、「觸」、「受」、「愛」、「取」、「有」、「生」、「老死(與愁、悲、苦、憂、惱)」,讀者們應該注意到和「五蘊」(識、行、想、受、色)有極大的關聯性。這裡必須先澄清兩個觀念,首先是與原始佛教同時期發展的吠陀體系古《奧義書》(Upaniad)亦認為「無明」是「苦」的原因之一,人若「無明」終將墜落黑暗「虛無」,惟目前尚無證據顯示釋迦牟尼的「無明」理論是源自《奧義書》。另一個觀念是釋迦牟尼曾定義「名色」:「『名』含攝受、想、思、觸、作意(以上均屬『意識』);『色』(與「五蘊」的『色』同質)含攝四大種(地、水、火、風四元素,即物質,現代物理學稱作『費米子』)與四大種所造色;」佛陀又說:「……此色身由四大種所成,……」所以「名色」,「名心與色身」是指人的「身心」(詳見南傳經藏《中部》74; 109;《相應部》12:2; 22:56)。

 許多原始佛典的研究者相信「十二緣起論」(屬於廣義宏觀論,從包容我的世界來反照我)是為補充解釋「苦諦」(四聖諦之一),該思想的完整建構應該晚於「五蘊論」(屬於狹義微觀論,從我為出發點去看這個包容我的世界)。參考南傳經藏《相應部》12:65;《長部》14;律藏《大品》1:1;小部《自說》1:1-3等有關釋迦牟尼在鹿野苑初轉法輪的經文內容,「無明」起初並未被納入「緣起論」中。之後佛陀的傳教行跡先是前往摩揭陀國首都王舍城,頻婆娑羅王為佛陀與其信徒建造竹林園。在王舍城弘法期間,佛陀曾回家鄉迦毘羅衛一趟,然後佛陀接受給孤獨長者須達的邀請,從王舍城出發經毘舍離至憍薩羅國首都舍衛城,在須達長者敬獻的祇樹給孤獨園宣說佛法。有一天,佛陀聽聞比丘轉述舍衛城內許多遊方沙門與婆羅門爭辯不休:「法是如此,法並非如此!」於是藉此機緣向修行者們講說「盲人摸象」的寓言,比喻眾生囿於偏見和執取,無法知見事物實相。內容雖然沒有提及「無明」二字,但已明確產生「無明」的概念(詳見南傳銅鍱部小部《自說》6:4【其他部派無此記載】;北傳《長阿含經》第十九卷〈龍鳥品〉;《六度集經》第八卷‧〈鏡面王經〉)。「十二緣起論」的「無明」係指「不明真相」,因此佛陀列「正見」為「八正道」之第一要義,以捨滅「無明」。《雜阿含經》第251卷與六足論之一的《阿毘達磨法蘊足論》第11卷〈緣起品〉第211,將「無明」與「無知」劃上等號(注意不是「無智」)。大乘般若(梵語:Prajñā)經典可能受到吠陀體系的《奧義書》影響,以追求「摩訶般若波羅蜜」(梵語:Mahā-Prajñāpāramitā,大智慧度,六度之首)作為覺醒的終極法門。「般若智」不同於「世俗智」,龍樹法師《大智度論》:「『般若』定實相,甚深極重,『智慧』淺薄,是故不能稱。」 由上述可知,「無明盡」(解脫緣起「無明」的苦障」)與一般世俗習稱的「智慧」並無絕對關聯,滅「苦」道諦,乃眾生平等,無分智愚。

 佛教哲學隨著時間演變,逐漸分化為多個部派。其中「中觀」與「唯識」是印度大乘佛教最主要的兩大思想體系。至此,原始佛教的「無明」論,衍生「不染無明」(akliṣṭa-avidyā,意指「不被染污的無明」,注意沒有所謂「染污無明」);而「無知」則被區分為二種,「染污無知」(kliṣṭa-ajñāna,意指「受煩惱諸障染污的無知」)與「不染無知」(akliṣṭa-ajñāna,意指「染污無知以外的無知」)。有些現代的佛學研究者認為,「不染無明」是「中觀」的思想主張,以別於「唯識」的「不染無知」,如此分類可能彈性稍大了些。依據上述理論成形的先後次序,先來探討「不染無明」,該詞最早出現在無著法師的《攝大乘論》本卷下〈彼修差別分第六〉,內容講述:菩薩法性(法界)可分為十個(十相)等級次第(十地),每個等級各有其「不染無明」的修行(依止)法門(義)。無著的本意是說菩薩的十個修行法門「不受無明所染污」(菩薩的十地法界具有十義,此十義不染污無明),故能對治十種緣起無明的苦障(無明所治障),而非指十種「不被染污的無明」。無著法師與其弟世親法師皆為瑜伽行唯識派創始宗師(注意不是「中觀論」高僧),原文如下:

如是已說彼入因果。彼修差別云何可見。

由菩薩十地。何等為十。一極喜地。二離垢地。

三發光地。四焰慧地。五極難勝地。六現前地。

七遠行地。八不動地。九善慧地。十法雲地。

如是諸地安立為十。云何可見。

為欲對治十種無明所治障故。所以者何。

以於十相所知法界有十無明所治障住。云何十相所知法界。

謂初地中由遍行義。第二地中由最勝義。

第三地中由勝流義。第四地中由無攝受義。

第五地中由相續無差別義。

第六地中由無雜染清淨義。第七地中由種種法無差別義。

第八地中由不增不減義。相自在依止義。

土自在依止義。第九地中由智自在依止義。

第十地中由業自在依止義。

陀羅尼門三摩地門自在依止義。此中有三頌。

遍行最勝義  及與勝流義

如是無攝義  相續無別義

無雜染淨義  種種無別義

不增不減義  四自在依義

法界中有十  不染污無明

治此所治障  故安立十地

其次,再談到「染污無知」與「不染無知」最早是被記載於說一切有部的《大毘婆沙論》(迦旃延尼子《發智論》的註釋書)卷九十九,內容敘述大眾部祖師大天比丘因違犯戒律,而自創「染污無知」與「不染無知」兩個名詞作為替自己辯解的托辭。這段論書的史實性是有些爭議的,不能排除一切有部意圖貶抑大天比丘的可能性。由於說一切有部屬於上座部派系分支,在佛陀般涅槃百餘年後,上座部與大眾部兩派教團發生根本決裂,當時上座部僧侶的生命受到威脅,故被迫集體離開摩揭陀國,有關大天比丘的行事爭議與佛教第一次部派分裂始末可以參考「大天五事」(詳見大眾部戒律書《摩訶僧祇律》卷三十三、《大毘婆沙論》卷九十九)。在此無意評斷上座部與大眾部之間的恩怨是非,只是要釐清一個關鍵,「染污無知」與「不染無知」並非佛說,甚且明顯悖離佛陀教法,比丘的脫罪之辭怎能奉為真理實義?

 總之,「不染無明」、「染污無知」與「不染無知」等名詞欠缺持穩的立論基礎,讀者們若執意援用,請務必謹慎為之。附帶一提,「十地菩薩有十義」,不知是否有讀者聯想到「喀巴拉」教義中「生命之樹」的十顆果實?

伽藍之洞 境界式 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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伽藍之洞_境界式於澄湖塔前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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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伽藍之洞》/在式力戰雜念之靈後,蒼崎橙子看著式昏迷後靜謐的身姿嫉恨地說:「伽藍洞的意思就是能無止盡地填入呢,幸福的傢伙,哪有比這更好的未來?」魔術師嘟噥完後,為自己竟不成熟地講出衷心之言而咂了下舌。嘖!……真是的,早已忘了自己還有那樣東西。(最後一句原文:そんな物は、久しく忘れていたというのに。另譯:那種東西,早就遺忘了)

「伽藍」原意是修行的道場,在此引申為兩儀式的人格,「伽藍之洞」係指根源之渦的人格原型,《〈空之境界〈下〉〈空之境界〉》/境界式告訴黑桐幹也,自己就是「伽藍之洞」。此外,「伽藍之洞」也代表著一種人格缺失,兩儀式原有複合個別人格的式與織,但是織卻死了,於是內心的空洞無法填補。《伽藍之洞》/蒼崎橙子向黑桐幹也說明自車禍甦醒的兩儀式現況時,隱瞞了一個事實,式因為有兩儀家族的特殊血統,所以不能自己進行人格融合,也無法獨力填補失去織留下的空白。

蒼崎橙子於澎湖七美雙心石滬   

《伽藍之洞》/蒼崎橙子(日文假名:あおざき とうこ)說的「那樣東西」,指的是「心」,屬於理性人格的潛意識部份。自從少女時傷害了自己的親爺爺,背負起殺人鬼的罪孽,後來更著魔於人偶製作,橙子開始試圖忘卻那樣東西。直到遇見黑桐幹也與兩儀式,內心的結界(封閉的心扉)才慢慢解開,重新振作踏上自我救贖之路。《矛盾螺旋‧下》/「心」是證明蒼崎橙子真實存在的必要元素,並不存在於人體的心臟,在與荒耶宗蓮對決時,橙子的「心」有極戲劇性的側寫。

附註:

1.關於「心」,日文:こころ(羅馬發音:kokoro),意指「內心」,也有分析心理學者認為應該是潛意識層面的感性人格,若依佛教唯識論解釋,前述理性與感性兩種說法皆成立。唯識論以「苦之集成」的「五蘊」理論分析「心」的作用與本體,簡淺地解釋如下,摧破「五蘊」妄執的次第分別是1.「色」:色身-「我」(肉體的本我,id)與色境-「包容我的世界」(cosmos);2.「受」:感受;3.「想」:理解;4.「行」:造作行為與反應;5.「識」:察覺與認知的起源,即「心」的本體。前述「受」、「想」與「行」屬於心理學的意識層,唯識論稱作「心所」;而「識」則屬於心理學的潛意識層,唯識論稱作「心王」。透過「受」、「想」與「行」只能觀察到「心」的作用(表顯特性),要澈見「心」的本質,必須明心見性,直指本心。再者,人的「心」具有多種面相,若以色身-「我」(小我)為主體,「心」是屬於感性人格;如以色境-「包容我的世界」(大我)為主體,則「心」是屬於理性人格。不論怎麼區分,「心」的本體都是一種無法明確感知的潛意識,橙子是不由自主地(非意識性)道出那段肺腑之言,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。禪宗有一段達摩與二祖慧可之間討論「心」的公案(詳見《指月錄》卷4、《景德傳燈錄》卷3),在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天慧可和尚心神不寧地請示達摩祖師,慧可:「心未寧,請與安。」達摩:「將心來,與汝安。」慧可:「覓心不可得。」達摩:「汝心非得覓,與汝安心竟。」達摩藉此曉喻未成道前的慧可,人的「內心」是「空性」(流轉無常俱表形,如來自在真常空),應無所住(著,執取)而生其心。也就是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》中的一段話:「……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。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受想行識,亦復如是。……」「心」情與世間一切有為法同樣都是因緣而生、滅,「心」的不安現象只是「心」的無常表顯作用,如夢幻泡影,如露亦如電。達摩祖師並沒有是要否定「心」,禪宗不立(執取)文字,以心傳心,是支持唯心論(依止於心)的。至於近代「真常唯心」的通俗說法,只是印順法師為了方便大乘佛學研究者瞭解各宗派的淵源傳承,簡略分類大乘佛教思想體系的創想名詞之一,大乘佛經未曾提過「真常唯心」,若執意爭論該名詞,那就是在「立文字」了。

伽藍之洞/境界式   

2.敬告,噓!小聲點。千萬不要用「蜜」、「葡」、「柳丁」(日文都與とうこ相關)這麼俗不可耐的名字稱呼那位魔術師,她更討厭魔術協會授予的「赤」之封號。此外,日本自古流傳一句俗語:「正月橙酸舐,只宜裝飾不能食。」所以「橙」(だいだい)有著「見かけ倒し」(虛有其表)的輕蔑含意,於是阿魯巴拿她的名字與封號取笑她。傷んだ赤色(傷瑕之赤),「橙」不屬於正「紅」,「橙」在日文又有「草包」的隱意,這樣隨便拿人家名字開玩笑的作法真的粉惡劣。結果哪,壞心眼的阿魯巴最後當然自食正月橙果。《矛盾螺旋‧下》/她從學院時代就定下的規矩,凡是給她亂取綽號的人,全都得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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